如果萨缪尔并非由莱拉抚养长大,而是从小就被送去魔法学院进行学习了呢?魔法学徒萨缪尔是一名学习着黑魔法的学生,他已做好准备,取代头号女法师了。
皮肤亮点:带有吉提亚魔法学院徽章的羊毛大衣配有背带的魔杖套以克拉肯的背壳做成的眼镜。
背景故事:交替的命运
那是一个寒冷的回魂夜,吉提亚魔法学院的学生们都在床上裹紧了被子,在脚边搭起了保温砖,壁炉里烧着火,大门紧锁着。有些迷信的学生把衣柜和椅子都推到了门边,好像拿些东西顶着房间大门就可以保护他们安全地度过这个夜晚。
但是萨缪尔则与大家完全不同。他甚至没有解开羊毛制服大衣的扣子。他的恶意魔杖就安安静静地装在魔杖套里,套子的扣子紧扣着。在房间熄灯的那一刻,萨缪尔把被子拉到了他的下巴处,静静地等待着,仔细地听着黑暗深处,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年轻女鬼的细语声:管理员开始喝他的酒了。他不会再来妨碍你了。
萨缪尔在一片漆黑中戴上了他的眼镜,匍匐着穿过这个他自四岁开始就寄宿在这儿的学院。他去过这个学院内的每一条秘密走廊。只有在旋梯上他才敢让恶意魔杖发出一点点幽光,这光照出了在地狱角落里等待着的鬼魂们。在回魂夜,当月亮变暗时,死者的鬼魂就会在午夜巫术时间得到短暂的重生。
萨缪尔小步向楼梯上跑去,他跳过了楼梯上那些会吱吱作响的地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个年轻女鬼的呼吸声就在他的右耳边回荡。
楼梯上方的尽头是一扇门。萨缪尔从大衣里扯出了一块怀表,借着魔杖发出的幽光看了一眼时间。那是午夜的十一点五十八分。
你真的要进去吗?
萨缪尔用衣袖挥去了积在门上的灰尘。这门既没有把手也没有锁,只有一行用吉提亚古语雕刻的字。萨缪尔低声地翻译道:握有裁决之杖的人将拥有这个学院的全部力量。
他感觉到那个年轻的女鬼在他和那扇门之间来回盘旋。萨缪尔可以看到女鬼幽影的边缘处闪着很暗的光。你理解错了一个词,她说道。握有裁决之杖的人将肩负起整个学院的责任。
“随便了,”萨缪尔边说着边解开了他脖子上的丝带,丝带上挂着的是一把由玛瑙做成的钥匙。“这个严肃的学院太需要一个无拘无束的日子了。现在就进去吧。”
那个年轻的女鬼犹豫了一下。你进去之后要做什么?
“我不会乱来的,”萨缪尔敷衍道。“我就是想来一场和去年一样的恶作剧。把兰韦尔的皮肤染成蓝的。把切普斯托先生的柯基变成一只老鼠。打乱所有的考试。”他又看了看他的怀表。十一点五十九分。他蹲下身,把钥匙从门缝下面滑了进去。
两条冰冷的,无形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如果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你会履行你的承诺吗?
“亲爱的,”萨缪尔温柔地说道,“这场恶作剧不过就是一个为了实现你的愿望的借口而已。”在幽光之中,他看着她那狡黠的笑容。“快点进去吧,不然我们计划就要破灭了。”
年轻的女鬼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脸,但是她那虚无的手指穿过了萨缪尔的脸颊。
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五秒,女鬼无声地穿过了那扇锁着的门。
午夜十二点,楼梯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他们当中有穿着旧版校服的学生,有穿着薄纱绉褶边裙子的老师,有穿着燕尾服带着礼帽的绅士,因为他们被安置进棺材之前个个都被打扮成了光鲜亮丽的样子。这些人几乎没有注意到萨缪尔的存在;留给他们跳舞的欢乐时光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他们手挽着手排队走过楼梯和那扇门,那扇门是去舞厅的必经之路,所以他们必须得打开才能通过。舞厅里播放着诡异的音乐,到处都是玫瑰的味道。
萨缪尔低下头注视着那条挂有钥匙的丝带,看着它滑进了门缝里。他听见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这扇门只能从里面上锁,然后门被完全推开了。他朝门里看去,只见在一处昏暗的光亮处站着一个女孩,她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女鬼了,她身穿着一条格子裙以及和萨缪尔一样的制服大衣,那条挂着钥匙的丝带被她攥在手里摇荡着。她身材很瘦,皮肤惨白,手肘,膝盖,臀部,下巴和鼻子都有棱有角的。她有着一头长短及肩的灰褐色头发。萨缪尔在她的后脑勺处看到了一个位于头骨处的巨大伤口。这个伤口就是她当年从这个楼梯上摔下去留下的,那是几个世纪之前的事了,惨剧发生的时候她还是个青涩的姑娘,甚至还未来得及体验初吻的美好。
萨缪尔大步地从她身边走过,来到了一个玻璃盒之前,这个玻璃盒里面装着的就是正在被展示的裁决之仗。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抓过裁决之仗,然后把它滑进了魔杖套中。“做的好,干得漂亮,”他喃喃道,转过身,看着她。萨缪尔用手抬起了她那尖尖的下巴,一口亲了上去。在萨缪尔松开手的瞬间,她紧张到颤抖,萨缪尔看到这一幕笑了出来。“我们去舞厅跳支舞吧。”
“万一你被头号女法师抓到了怎么办?” 她低声地说道,却被自己真实的声音吓了一跳。
“没事的。现在头号法师是我,”萨缪尔说道。然后他们两个加入到熙熙攘攘的复活了的鬼魂大军之中,在午夜巫术时间内尽情地享受着舞蹈,直到丝带从女孩那变回虚无的指尖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