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奇缘处处都是怪异每个角落都疯狂,连飘扬的三色旗都让人头晕目眩,都城像地图上一团蓝白红颜料混乱的浓浆。这一切都是因为,巴黎和她的人民已经憔悴不堪了。反法同盟在过去的二十年时间里一次又一次地受到打击,那时,拿破仑曾在意大利、埃及、奥地利和俄罗斯,还有其它众多地方挫败过他们。
从俄罗斯归来以后,法兰西退却了一年,接着在去年经历了莱比锡一役,这种退却的脚步变得更加急促。终于在一八一四年的春天,联军到达了巴黎。巴黎街头与往日相比显得尤为喧嚣,很多家庭收拾着行装和财产,打算离开这个城市。留在敌占区忍受劫掠是任谁都不愿意接受的,尽管这样,还是有富有野心的投机分子和没有能力逃离的民众选择留下,法国人如今在自己的首都找到了莫斯科的影子。
“如果皇帝决定,把宫廷和军队撤到南方,”非当值的胸甲骑兵少尉施佩尔行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对身旁的战友说,“如果这样,那么我也一定要离开巴黎,跟随陛下。”施佩尔·冯·布勒来自汉堡,虽然他十多岁的时候,汉堡已经被纳为法国领土,但是他生为一个日耳曼人,并且以梳得整齐的金发、刚毅的眼神以及德国式的严谨性格证明着这一点。不久前在塞纳河边上的战役里受伤而休假,他回到了巴黎,现在,情况变得比他当初离开军队时更紧张了:联军直逼巴黎,而皇帝却远在敌人后方,更糟的是,敌军对巴黎守军占有压倒性优势。因为这样的原因,施佩尔在最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忧心忡忡,直到几天前他计划离开为止——他已经忙得失去了担忧的时间了。